刚刚主子临走前可把狠话撂下了,要是榕榕出了什么意外,即便只是擦破一块皮,他都会拆了这座破寺庙,看永安方丈拿什么招摇撞骗。

    话都给说死了,师父竟然一点儿也不担心?

    主子可是出了名的言出必行啊...

    永安方丈愉悦地弯起嘴角,完全没有得道高僧的风范,反倒是像个道貌岸然的神棍。

    “急什么?等着瞧吧,那小子会感谢我的。”

    四人同时无语望天。

    师父太小看主子在意姑娘的程度,那可是要倒大楣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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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风从沉睡的深谷中呼啸而来,卷起泥土的芳香,掺杂

    着落叶开始腐败的味道,弥漫在林子里。

    慕榕随手拾了根枯枝,拨开低矮的树丛,漫无目的穿梭在林间。

    内心憋着一股怒火,恨不得将眼前的密林夷为平地。

    该死的树!哪儿不好长,偏偏要在这挡路?

    该死的臭男人!伤势未愈也不说,非要她急了担心了,才肯说出真相?

    她懂得怎么治箭伤,但完全不懂什么是内伤,哪里看得出墨云霄有异样?

    气死人了!

    心里顾着生闷气,慕榕没留意周遭的变化,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,似乎漫开一层薄雾。

    脑海中满满的胡思乱想,她又晃荡了会儿,才在一棵大树前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不对劲。

    警觉心倏地升起,背脊寒毛直竖,这是一种察觉到危机感的生物本能。

    仔细想想,明明摔门离去时还是晴空万里、秋高气爽的好天气,怎么才在树林里走动了一会儿,天色就变得昏暗不明?

    她微微一怔,望着眼前横生的大树发呆。

    这里不是刚刚才经过吗?枝丫上啾啾叫的一窝鸟,连位置都不带一点误差,她肯定没看错。

    难道这片树林有什么古怪?

    慕榕心一沉,树林绕着墨云霄的别院而建,以永安方丈的本事,难保不会在其中动手脚,形成天然的屏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