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见过被押上刑场的犯人五花大绑?”云霄慢悠悠地说道,“像妳这样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...”

    慕榕不干了,气得柳眉倒竖,“喂!你给我好好说话!”

    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身上招呼,没想到云霄不躲不闪,她花拳绣腿的攻势只能硬生生的停住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不躲,有病啊?”她没好气的收回拳头,原本已经平息的怒意又在蠢蠢欲动。

    想到自己在大牢里还不知死活的打了他几下,慕榕就觉得很愧疚。要不是察觉到他身上有伤,她估计还会继续闹腾,不肯乖乖跟他走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云霄神情自若地拉着她坐下,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仔细审视脖子上的伤。

    “很严重吗?”见他神情凝重,慕榕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阵阵疼痛,小脸都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伸手就要去摸,却被云霄迅速格开。

    “别碰!”他沈声警告,语气十分严厉。

    她细嫩的脖子上划了条长长的口子,皮肉外翻,看起来狰狞可怖。虽然已经不再流血,不过刚刚沐浴碰了水,伤口已经有些发炎。

    如果不好好处理,怕是会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。

    慕榕见他拿出一罐很像玉容膏的伤药,连忙出声阻止,“欸...你别用太好的伤药,我怕伤口好得太快,不像在蹲苦牢。”

    她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,这次进府牢虽然是无妄之灾,但也正好给了她一个绝妙的机会,说不定可以一劳永逸,摆脱墨景熙。

    如果伤势好得太快,岂不是又要抹一次脖子?想想都疼得慌。

    察觉到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,云霄黑眸微眯,语带警告,“我说过,不能受伤,这是底线。妳再拿刀抹脖子,这把匕首的下场,就是杀猪。”

    慕榕不淡定了。

    这男人是学坏了,还是本来就这么坏?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番话,他才没底线!

    “不是,你这人怎么表里不一啊?你内心闷骚就算了,干嘛拐着弯骂我是猪?”慕榕气愤的抗议道。

    她不就是装模作样抹抹脖子吗,他就说要拿匕首去杀猪,难道她的人生注定活得猪狗不如?

    这家伙不能把惜字如金的路线坚持到底吗?

    云霄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,“还不算太蠢。”

    他挑起玉容膏轻轻抹到伤口上,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般专注小心,尽量不让她感觉到疼痛。

    慕榕根本无暇顾及到痛,他离得这么近,还笑得这么犯规,几乎能感觉到他炙热的鼻息喷灼在脸上。

    想起不小心喝醉酒那一夜,小脸倏地红了,有点呼吸困难,心跳也剧烈到无法控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