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冲动!”厢房的屋顶上趴着两人。

    其中一人看到里面的身影立即动了动,只是却被另外一人给制止了。

    “啪”一声清脆的响声,脚下踩着的钻挖竟滑下一块,瞬间摔下屋顶。

    “什么人?”砖瓦摔在地上的清脆声响瞬间引起四处侍卫的警惕,就连巡逻过客院刚踏出院子的侯永元也重新返回。

    烛火瞬间照亮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,侯永元走上前,看着掉在院子花坛中的瓦片,平静的眼底立即泛起寒意,沉声道:“弓箭手准备。”

    只见侯永元一声令下,原本隐藏在暗处的弓箭手瞬间冲出来,上百名弓箭手高举弓箭对着屋顶,只等侯永元的命令。

    “放。”强劲有力的声音自侯永元口中吐出,铺天盖地的箭矢顷刻间被弓箭手射出去,一根根银色箭头带着冷芒插进屋顶砖瓦的缝隙中,却没有听到预期的哀嚎声。

    “侯将军。”第一轮箭矢发射结束,一名侍卫上前询问侯永元的意见。

    “看样子明王府还是不够牢固,竟有野猫野狗胆敢夜闯明王府,从现在起,所有人都给本将军打起十二分精神来,日夜不间断地巡逻明王府,尤其是这座客院要更加严密监视。”屋顶没有任何的动静,侯永元便知上面的人已经逃走了。

    “是,将军。”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抽出五百人搜山,本将军倒要看看,是什么人胆敢在明王府的地盘上撒野。”再次抬头看了屋顶一眼,侯永元冷笑一声,转身离开院落。

    一时间,整座毓琇山火光绵延,五百侍卫分作十二队,不断在山间搜寻潜入者,火光如一条条橘红色的火红在山间游走。

    下山的路上,顾十八面带愧色地看着被箭矢射上的顾亦丞,心中尽是对自己的冲动的埋怨,若非他心浮气躁,相爷也不会受伤。

    “相爷,是十八的错。”顾十八目光看向顾亦丞腰间的伤口,眼中充满担忧,伸手扶住他。

    顾亦丞无所谓地摆摆手示意不用搀扶,目光平静地扫了眼满山的火光,随即松开捂着腰侧的手,趁着月光查看腰间伤口,幸而只是擦伤,留了点血却不眼中,只消即日便会结痂。

    “无碍,我知晓程子瑜曾救过你一次,稍微急切了些。”顾亦丞心知肚明,未多加责怪尚且年轻的属下。

    程子瑜被父亲接回京城那年,在途中遇到当时尚且是年幼稚童的顾十八,那时顾十八因身有顽疾,病中被父母抛弃在野外,人病得迷迷糊糊地想找家,却险些被行过的马车撞到,接人的车队恰好见到这一幕,是程子瑜命人把他救下,之后带他去看病,给了银钱让大夫照料他。

    顾十八病好后,程子瑜已经离开,只隐约记得对方是要去往京城,从大夫手中讨回了钱跟到了京城。但京城之大,以他的能力想要找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,当真是难。

    顾亦丞是在机缘巧合之将人收入十八将,排行最后,他找了人把顾十八的顽疾给治好,好在顾十八自己争气,虽然排行最末,但实打实的有本领,此次带他来正是看中他轻功好,方便脱身,没想到他一直惦记着还程子瑜的恩情而浮躁了些。

    “明王府内守卫森严,毓琇山关卡重重,该怎么办?”顾十八那张稚嫩的脸蛋上焦急的神色渐渐敛起,努力平复波动的心绪。

    闻言,故意承担额神色亦是冷峻凝重,却没立即开口回答。

    只见顾亦丞从衣袖中拿出一瓶金疮药,倒出些粉末随意地往腰间伤口一抹,沉声道:“此事等咱们回京后再议,先下山,只怕向丰恺已经动手了。”

    话落,顾亦丞走向树林深处,牵出两匹黑色的战马,二人上了马背,寻着最崎岖难走的山路下山。

    此时的京城中,却是人心惶惶。

    果然不出顾亦丞所料,向丰恺派向思预带领几万人,早已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京城了,奈何京城城门有城防军守着,这才迫使向思预不敢轻举妄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