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棠蹙眉，捂着头，唇瓣微抿，一副气呼呼鼓着腮帮子的模样，表示自己很生气，黑眸瞪着罪魁祸首“艾斯”。
白生生的手都是粉的，黑色柔软发丝有点乱，白棠蹲在地上小声嘟囔，“就不告诉你。”
地上的树枝都败在白棠手上，碎成渣渣，要知道，白棠在幼年期就展现过力量buff。
看着地上快要成一团的少年，艾斯伸出手，摸了摸白棠的脑袋，“还疼吗？”
似乎在艾斯说出来这话，让少年粉白脸上更加绯红。
“还…好。”生气的模样和自己幼年时期也没什么差别的白棠，圆瞳里是亮光，装满眼前龙的影子，自己先不生气了。
非常好哄，或者说是他对于艾斯从来都生不起气来。
少年的模样很好看，是艾斯认为世上最好看的最美的，比龙岩上珍贵的攀附花还要来得金贵。
艾斯俯下身，纯金色眸染上几分宠溺，在其中还有点执意，纯白的长袍顺着风晃动，金发有些许落在白棠眼前，“我想知道你的心上是谁，会是我吗？如果不是我，那么请告诉我，那是谁。”
龙对于自己看重的所有物占有欲很强，任何生物有一丁点想要触碰的意愿，都会被龙用锋利的爪子撕碎，是绝对的不可踏进去的禁区。
“所以…”艾斯冷质感的俊脸越凑越近，望着美丽的少年，龙瞳渐渐变得冰冷，只需要一下，就可以把眼前自己守着长大的人抢走，但，他克制住了。
“豆包可以回答我吗。”
这种气氛是卡普里奥见了都怕那种，他没想到艾斯真的是这种打算，哼，他早看出来了。艾斯买来的东西几乎都是这样，比如一份糖果豆包手都装不下，卡西只能从豆包手里面拿。
非常偏袒。
只不过卡普里奥没有袖手旁观，而是将自家可爱的崽崽拖出来，就是白棠，龙对于幼崽非常看重，卡普里奥也一样。
“崽崽还那么年轻，怎么能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，艾斯，虽然你也很不错，但是…”卡普里奥难得正经脸，琥珀金的眼睛望着艾斯。
“龙的寿命和人类是不同的。”卡普里奥说得没错，龙拥有接近几千年的生命，相比而言，人类的生命太短了。
白棠站在卡普里奥身边，感到底下卡西在呼唤，他将白白胖胖的龙崽抱起来，抬起眸看着卡西，低语道，“龙父说得没错，我觉得也是。”
任何一方都接受不了爱人先比自己老去的模样，甚至是孤独终老，想到艾斯有可能遭遇这些，白棠不敢迈出去那步了。
倘若春去秋来，金色巨龙孤零零的待在洞穴里面，只有金灿灿的珠宝，还有那没有离开过尾巴的人类骨灰罐，白棠莫名脑海就出现这个画面。
这种等待龙来说，会生不如死的，然后选择跟随去的结果，白棠是绝对不允许的。
“艾斯，我的心上人是人类。”白棠撒谎的时候会闭上眼睛，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艾斯的目光。
艾斯将卡西丢到卡普里奥的怀里面，听到少年轻微的补充那刻，他轻轻开口道，“你想我如你所愿吗？”
即便知道少年是在撒谎，心还是会痛，就像付出的没有得到相同报答时候的些许失望，如果勇敢的那方只有一个人，那…会是怎么样的。
艾斯看着眼前自己想藏起来的宝物，给了一个台阶，“也许你还没考虑清楚，豆包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，我能忍受孤独，所以，你可以大胆说出来你内心的想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