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话间,宋双双见他的手试图拉过去自己,躲开他道:“大人操的心也未免太多了,你若娶妻,我自然是离开了。”她瞥了眼他床边的卧榻,“难不成还能留下来给你添堵。”

    本来就说好的,他娶妻了她就走,绝对不给他添堵,若他是那种拈花惹草朝三暮四的放荡之人,她也绝不留下来给自己添堵。

    虽然她一直倔强的往后躲,整个人把醋意都写在了脸上,谢珹还是伸手把人拽了回去,令她坐到了自己腿上,“那怎么行,岂非委屈了你。”

    这暧昧的姿势,宋双双想到今日他抱那群歌姬时也是这个坐姿,莫名反感,刚坐下就推开了他,“谁让我没有她们妩媚动人呢。”

    谢珹哪肯就这么松开她,一把又将人拽到了怀里,“可是你有才华呀。”

    宋双双挣扎着,奈何力气不如他,差点踢翻了脚下的热水盆,才安静了下来,对着他道:“有才华管什么用,又才华又不会伺候人,有才华又做不出那副狐媚样子讨大人欢心。”

    看他整日不冷不热的,一副官威沉沉的样子,反倒是对着舞姬笑意盈盈,何不让舞姬来伺候他,省的他到时候觉得她寡淡无趣。

    谢珹见她气的小脸通红,忍不住想欺负她,搂着她道:“我说你今日怎么这么气,原来是想讨我欢心啊,讨我欢心有很多种办法,你何必要学她们。”

    宋双双错愕的回头怒视着谢珹,他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,她是想讨他欢心吗?

    谢珹见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直瞪着自己,恨不得要喷出火,赶在她开口之前道:“在我心里,她们不过是歌姬而已,如果与你相较?”

    宋双双皱眉,别过头道:“我不要和她们比。”

    男人爱美色乃是常态,她也不求他例外,但不想他拿她和那群歌姬相比较,因为那样就是在他心里,她和其她女子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谁知,谢珹的回答比她的反应还要快,“你自然不能和她们比。”

    俩人四目相视,谢珹道:“我告诉你,男人若是存心寻花问柳,可不是你想就能制止的,若是心思不在这上面,纵使脱光了坐在我怀里,我依然会无动于衷。”

    宋双双想起在酒席上他任由舞姬献媚也不推开,“谁信你!”

    谢珹实事求是道:“若是在京城,那些酒楼里的舞姬可比今天晚上的要娇媚多了,我要真有心,早就已经妻妾成群,你我同屋至今,我的定力如何你会不清楚?”

    要说到美,确实是这地方偏远,穿衣和打扮跟不上京城的潮流,在他看来,那些舞姬实在俗气的很,别说他提不起兴趣,他现在就算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同屋多日都能无动于衷,难道还能对她们有什么非分之想?

    宋双双含泪委屈的望着他:“那你还夸得那么尽兴!”

    她从来没有见他那么夸过一个女子,至少,对她从来没有过,却把旁人从头到脚夸了一个遍。

    “我若不如此,他们还以为我对刚才那位舞姬不满意,会给我介绍更多的舞姬,还不如夸了,得一个清净……至于说你的措辞,难道你希望我让你出现在那样的场合,供他们取乐?你愿意,我可不愿意!”

    说着,谢珹松开了手,想到刘知府的那番赞美,口水差点没留下来,到现在还觉得腻味,宋双双到没有急着起来,坐在他腿上看着他,“我也不知道,好像心里知道你的意思,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。”

    谢珹揉搓着她委屈的脸:“这天下又不是所有的男子审美都一样,有的人喜欢年轻貌美的皮囊,有的人却喜欢才貌双全的女子,我就喜欢聪明的……”

    宋双双躲开了他挑起自己下巴的手,认真的问:“那大人会不会觉得双双寡淡无趣?”

    谢珹抱着她认真道:“你自有你的可爱动人之处,何必跟她们比,我若想找那样的,直接去花楼不就行了?”

    既然他这么认真,那宋双双也认真了起来:“那大人会不会嫌双双不会伺候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