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灌了杯黑咖啡来提起这一天的精神,可惜效果不太好。

    温淇趴在桌上,看着厚厚的日历本,这是她去年年底从网上买的,当时无意看见可以慢慢撕出剪纸花案的日历本,觉得好玩,随手就买了。

    日子一天天过去,日历一天天往下撕。

    温淇摸了摸头发,决定今晚去一趟理发店,头发太长了,不好打理,要剪短一点才行,顺便再把发梢拉直。

    她的要求很明确,可惜遇上一个喜欢任意发挥的理发师,站在她身后,剪刀咔嚓咔嚓,给她剪出了刘海儿。

    刘海儿剪下来一瞬,温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有种回到高中的错觉。

    她喃喃:“我没想剪刘海儿。”

    理发师眼睛一亮:“这样更漂亮!”

    谁不喜欢漂亮?她被堵住嘴,没话说了。

    当晚走出理发店,刘海轻薄地落在额头上,她转动眼珠向上看,有些不习惯。

    剪完刘海儿第二天下午,工作室来了一位一个身穿衬衫西裤的商务男士。

    温淇抬头望去。

    他礼貌致意:“你好,我来取顾襄的礼服。”

    是那件做完有段时间的白色仙鹤刺绣裙。

    温淇不认识他:“你是···”

    “我是她哥哥,她托我来取。”

    柳茹承认是有这么回事:“顾小姐昨天打来电话说今天下午会来取。”

    但保险起见,温淇让柳茹拨通顾襄电话,再确认一遍。

    电话接通外放,顾襄说自己没有时间,让哥哥去取的礼服,也和这个男人说了几句,是她哥哥没错。

    挂了电话,商务男士说:“你现在的样子和以前一样。”

    以前?

    温淇顿住,打量他的脸,着实没有印象,敷衍问:“我们以前认识吗?”

    她以为这是最拙劣的搭讪。

    可没料到,“六中高一三班,温淇,当时的班主任叫唐亭,教物理的。”

    温淇讶然,丝毫不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