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些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转身要走。

    卫蔷一把抓住他手臂,抓得很紧很紧。

    之后又仿佛想通了什么,缓缓松开,心灰意冷道:“今日一切是我的报应,怨不得别人,唯一对不起的是我侯府上下一百三十余人,挫骨扬灰亦无颜面对。我只问一句,世子来日登上襄南王,安枕卧榻时心能安否?”

    魏蔷决然离去。

    司马凛站立不动,眼眸寒凉深不可测,望着眼前离去的身影,难得产生了波动,衣袖下手握成拳。

    嫡庶分明,哪怕他塞过平庸无能的嫡子千万分也只能屈之于下,饱受白眼欺辱,他发誓不惜一切代价居于人上。

    良善温和都是假象,野心勃勃自私狠辣才是他的真面目。

    感情是最陌生的东西,他从没得到过,也···不想得到。

    “ok!”这场戏一条过。

    沈嘉樾脸色有些发白,女助理阿珍拿来风扇冰袋和水杯,他双手接过拧开水杯仰头喝了几口水。

    阿珍问了句什么,他摇摇头说没事,走到导演身后拉把椅子看回放。

    常导会讲一些很具体的东西,跟他讲这场戏的感觉,哪里还差了一点,哪里表现得不错。

    沈嘉樾听得神色认真。

    看过回放,他坐在折叠椅上闭目休息。

    阿珍把风扇挪动一点,对准他。

    昨天上午才刚从韩国落地北京,接过常导的电话,马不停蹄赶往横店救场。昨晚背台词零点多才睡,今早凌晨三点半就起床了,才睡三个多小时。

    休息二十多分钟,下场戏又要拍了。

    温淇站在不远处望着他,心里有一小块地方微微凹陷。

    常导将司马凛的重点戏份集中在这几天拍摄,接下来连续几场都是他的戏,一到镜头前,沈嘉樾半点看不出疲累不适,台词流畅,吐字清晰,一次都没有卡词忘词过。

    日渐傍晚,没有夜戏,今晚收工应该不会太晚。

    每当夏天这个点,是温淇最烦恼的时刻,蚊子嗡嗡嗡地找上她,在空调房外连短裤都不敢穿。

    防蚊喷雾借出去用了一圈。

    小叶用了一次发现格外好用,又问她借,“你这哪买的?我买的都是假的,不管用。”

    “去网上买高浓度酒精和避蚊胺按比例自己兑,再加点薄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