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接他回哪门子家?这里就是他的家。”顾青叶讽刺道,双手抱在胸前斜睨着人,“土包子你搞清楚了,我是他姐,那是他弟,这是他妈,你哪位?”

    不等阮清秋回答,她阴阳怪气地嗤笑一声:“你哪位啊,不就是我们家花钱买的童养媳吗?还不跪下喊声姑姐,还有小舅子和婆婆妈?”

    熊孩子也跟着拍手笑:“喔喔喔,病秧子配土包子,跪下跪下!”

    一直以来都声音小小的少年突然脸涨红,呵斥弟弟顾青山:“你闭嘴,猪耳朵!”

    说完,转身用力推开顾青叶,红着眼咬牙道:“你也闭嘴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让开!”

    “秋秋,我们走。”他拉着阮清秋,就要出门。

    此时,那姐弟俩也回过神,从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病秧子,刚刚竟然大声骂了他们?!

    简直反了天了,正待教他做人时,他们的母上发话了。

    “站住,你也要叫我闭嘴不成?”

    孙来娣冷笑,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怒火扑面而来,她高高在上地说:“不管你姐你弟说的话对不对,那也是为你好,立刻向他们道歉。”

    听到母亲这么说,姐弟俩相视一眼,得意洋洋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还有,要走可以,把钱留下。”

    她扫了一眼少年的衣兜,皱眉道:“小孩子身上带这么钱干嘛?你的福气压不住这些财气,肯定半路上就得丢,下次给你生活费时,再顺道还给罗婶。”

    听闻此话,阮清秋也笑,她摸着下颌,叹气:“我才换完的大牙,差点掉了。”

    顾青林眨眨眼,呆萌地发出一声:“诶?”

    “差点笑掉。”她面无表情地补充道。

    此时,门外传来“噗嗤”笑声,八卦的邻居们早就悄悄立起了耳朵,听到小姑娘的话,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听着屋外此起彼伏的笑声,阮清秋陷入了沉思,难道自己擅长讲冷笑话?

    孙来娣强忍怒气,吩咐顾青叶:“把门关起来!”

    “妈,你要关门打狗吗?”顾青山拍手叫好,“我来我来,我来关!”

    阮清秋先他一步合上门,却关不住那些听墙角的耳朵。

    只听到小姑娘清甜柔软的嗓音响起,笑盈盈地说:“臭弟弟,姐姐喜欢你这种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的人,不过你骂自己全家是狗这件事,不知道你爸妈和姐姐乐意不?”

    外面再次传来忍笑的声音,可太乐了。

    “我,我没骂他们是狗啊……”顾青山这熊孩子完全被某人给绕进去了,还傻乎乎地反驳。

    阮清秋只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脸,声音越发温柔了,“小破孩你给我记住了,骂青林就是骂你自己。你们一个爸妈生的,他是狗你是什么?狗弟弟?”